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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家庄桥头话村事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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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时间:.10.07地点:苏村镇夏家庄)

夏家庄桥头拉呱录音12:39来自高自宝的沂蒙村庄行走

苏村镇夏家庄东桥头,有一通中华民国年代刻立的石碑。石碑上刻有《东桥碑记》及捐款人名。

《东桥碑记》文字是:

“沂东有河俗名小河,自县东北迤逦南下,流六七十里水势渐大,至夏家庄则河广焉,致往来者久苦跋涉。有善信夏清桥、刘敬敷等议运石铺路修桥以便行人,计工钱所费不貲预千数;年前醵金备用,临时又按户酌捐,已先倾囊以为倡。是以村中即妇孺亦无不踊跃乐输,共进资二百千,鸠工庀材,所以事易举、功易成也。工既竣,谐余为文记其事,余笑应曰:‘以年属古稀之人,笔砚久荒,何能文?’然诸君之议有可风、善可纪,爰叙数言以勒石云。

郡庠生孙文田撰文夏云龙书

石匠李兴刘玉生

中华民国十二年巧月”

中华民国12年就是公元年,距今97年。

碑文由郡庠生孙文田撰文,夏云龙书丹。

老人们说,孙文田是竹园村人,祖上出自夏家庄。而书丹者夏云龙是本村人士。

碑文内容不难理解,说的是民国年间一次修桥事件。

碑文中出现了两个倡议者人名——夏清桥和刘敬敷。

老人们说,夏清桥是当时的庄长,是一位有公心、有号召力的乡贤。刘敬敷是一位乡绅,是来自沂水城“刘南宅”的一位大地主。

沂水城“刘南宅”与夏家庄

夏家庄处在沂河和小河之间的冲积小平原上,有着大片优质的土地。村东村西的“东洼子”“西洼子”等土地旱涝保收,历来是令人眼馋的“粮仓”。

闻名一方的豪门大户“刘南宅”在夏家庄购买土地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据传,从清朝前期开始,刘南宅在沂水南乡购买了大量土地。从沂水城到沂州城,沂河沿岸的好地尽归其有。

河阳南棋盘和北棋盘是刘南宅家族的两片茔地,前几年河阳社区开发住宅小区建设楼房时,曾经在北棋盘挖掘了三冢坟墓,墓主人是清朝嘉庆年间刘南宅的刘鼎武。这说明,清朝中期的时候,刘南宅就在沂水南乡拥有众多土地。

刘南宅在夏家庄置地经营非常早,初期只是设立了一处“庄子”雇佣“掌柜”看顾经营。后来子嗣分家,才迁来了人口。

刘南宅刘氏大家族人口是什么时间来到夏家庄居住的呢?

夏家庄村现有很多刘南宅刘氏家族人口,传说其祖上来到夏家庄居住已经有一百多年历史了。按朝代来说,应该是在清朝咸丰、同治年间。

最早来夏家庄居住的是刘南宅刘氏大家族的刘维陛。

刘维陛祖上在夏家庄置地百顷,设立了一处“庄子”经营着。另外还在跋山团瓢峪、黄山铺朱陈村等拥有许多土地、设立着“庄子”。

传说兄弟几个分家是抓阄确定的。刘维陛抓阄抓到了夏家庄,便从沂水城举家迁到了夏家庄居住。

刘家在老村前建设了高堂大屋。因为夏家庄处在沂河岸上,经常遭受水灾之苦。刘家建设宅院时,在村东挖沟取土,垫起了一个高高的土台子。夏家庄老村里有一道宏大的“东大汪”,据说就是刘家取土后逐渐形成的。

刘家的高台子大屋,村里人习惯上称呼为“柜屋”或“西柜”。居家宅居之外,还司“掌柜”之职。

刘家住在高台子大屋里,雇佣着“掌柜的”看管经营着土地。

传说刘维陛当家时,刘南宅在夏家庄拥有土地逾千亩。东洼子、西洼子,杨家庄前“八亩地”等上等土地都为他家所有。

这几片好地全是河水冲淤而成,厚厚的黄土之下,是深不可测的河沙层。黄土肥壮,河沙透水滋润,两相铺垫,旱涝保收。

刘维陛的儿子是刘敬敷。刘敬敷当家时,已经到了光绪、民国年间。

传说刘敬敷是一个豪爽大气而“不过日子”的人。他爱好游历,但凡风景名胜之地,无不欣然前往。

有一年,他卖了60亩土地,筹划了一大笔钱拿着去游了一趟苏杭。那时没有车辆,他带了“一副抬子”和“一把车子”两个班子伺候,好路坐车,孬路用抬;跨河上桥,越江乘船。烟花扬州,风月苏杭;千金一掷,花钱流水。一趟苏杭游览,花光了六十亩地的金银。

夏家庄西洼子有亩土地,几乎全是“刘南宅”户头上的。清末年间,一场大水冲决了沂河堤岸,冲毁了大片良田。从此以后,每年夏天的沂河大洪水都要从溃口处冲刷蔓延。几十年间,刘南宅在西洼子的五百亩良田全部成了沙滩。

刘敬敷儿孙众多,儿子成家盖屋建宅需要花费,儿女婚礼大操大办需要花费,儿子分家分掉土地财产。虽然祖上留下的大份土地很多,架不住七八个儿子一人一份分去。

到刘敬敷老年时,他仅有的一份养老地也被他卖得差不多了。

刘敬敷一辈老兄弟七八个,而他的儿子尤多。老兄弟中需要儿子继嗣者,多有求于他。他的儿子出嗣后,一般承继下了大量的土地。

老人们传说,刘敬敷连出嗣的儿子家的土地也卖了一些。

到民国年间,夏清桥和刘敬敷二人倡议修桥时,他的财力已经微不足道了。

碑文中说他们“已先倾囊以为倡”,二人虽然极力倡导修建此桥,但是力不从心,只能靠大家伙儿有钱出钱、有力出力,按户募捐,共襄此事了。

碑文记载的领袖人物是:彭从善、陈花文、吴鋂、孙力田、夏鸿恩、孙承泽、王锡公、夏鸿亮、夏庆福和张秀山。

排在第一位的彭从善据说是有名的商家富户。他家在莒县城开设着“永善堂”“利增永”等几家商铺,收购山货外运,贩来海货洋布等内销,家里还开着油坊和酒坊。碑文中唯一的商号“永善堂”据说就是彭家的。

捐款人名中排在第一位的是孙效鲁,捐钱一十六千。老人们说,孙效鲁是本村的一个富裕户,有土地多亩。孙家富户仗义疏财,成了修桥捐款最多的人家。

排在第二位的孙承先,捐钱一十三千,数额仅次于孙效鲁。

排在第三位的也是孙氏人士,孙卿云捐钱八千六百。

捐钱五千者有几位,更多的是捐钱一千、两千的人士。

捐款人名姓氏有孙、夏、车、吴、李、张、宋、静、曹、王、贾、杨、彭、陈等十几个,尤以孙姓和夏姓为多。说明了当时孙姓和夏姓是夏家庄村两个人口最多的姓氏。

埠前庄大地主轶事

在土地流油的夏家庄村,还有一家大地主家曾在这里购置了大量土地并设置了“庄子”经营着,这便是埠前庄刘氏大地主家。

老人们传说,埠前庄刘氏大地主在夏家庄的主人叫“大胖”。他家来夏家庄买地置产比刘南宅稍晚,土地亩数也不如刘南宅多。

埠前庄大地主在这里拥有三四顷土地,雇佣了八家子“客家子”耕种。

给埠前庄大地主耕种土地的八家子“客家子”是杜、黄、彭、夏、郭、李等姓氏人家,一家耕种四五十亩土地。

旧社会给地主家扎活,一般是一家子耕种“一锄地”,一锄地是四十亩。有身有力劳力多的人家,还能多耕种一些。秋天量定收成“四六分成”,主家占六、客家占四。

埠前庄地主家在这里建设了“柜屋”,雇佣了一位姓彭的“掌柜”料理土地生意。因为埠前庄地主家的柜屋在村东,村里人习惯上称呼为“东柜”。

“西柜”和“东柜”的称呼,是根据各自所处方位而言,是区分刘南宅和埠前庄刘氏两家的称呼。

地主家住埠前庄,并没有迁来人口居住。秋天收获粮食后,需要客家子送到埠前庄去。

对于埠前庄大地主留给村里人的印象,老人们都说已经记不清了。人们记着的仅仅是日本鬼子侵占中国之时,刘家的一位少奶奶在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她人很和气,对待村里人非常友善。

但是,村里老人们还说起了一件官司事,似乎是有关埠前庄大地主家的。

不知是什么年间,曹家营村曹家与埠前庄大地主刘家因事有了纠纷。埠前庄大地主刘家把曹家营曹家告到了莒州城官府。

衙门里快马送来了传票,要曹家营村曹家按时去人到官府里对证受审。

当了被告、惹了官司,曹家营村曹氏族长召集了族人大会,确定应诉人选和应诉事项。

单身汉曹竟成(音)也参加了族人大会。他去参加会议之前,把自家的一个旧耙齿子揣在了怀里。

曹竟成是一个有名的“硬骨头”,不但口齿伶俐、豪爽侠义,而且刀斧不惧、刀山火海也敢闯。

家族大会上,一个青年人勇敢地站出来愿意到衙门里去应诉,愿意去陈诉案情并接受可能受到的酷刑。

曹竟成凑到年轻人的身旁,趁其不备用耙齿子一下敲在了他的脚踝疙瘩上。

年轻人猛然挨敲,疼得跳了起来,连声咋呼“疼得受不了了!”

曹竟成对他说:“这点疼你都受不了,官府里的酷刑比这个厉害百倍,你受不了!去衙门应诉受罪还是我去吧!我单身一人没有牵挂,即使死了也不会丢了曹家老少爷们儿的生息利益!如果我死了,逢年过节到墓林里上坟时,别忘了给我扔一个纸角子就行了。”

他让那个年轻人用耙齿猛砸他的脚踝疙瘩,曹竟成竟然一声不吭。

曹竟成代表曹家到莒州城应诉了。

埠前庄地主花钱买通了官府,只等官府审案定罪后就可大获全胜。

官府里的人逼着曹竟成屈打成招,想让他按了手印就可定罪。结果曹竟成是一个硬骨头棒子,死不认招。

衙役们给曹竟成用了大刑,一排溜支上十二盘鏊子,一个个烧的通红,衙役们逼着曹竟成赤脚走完烙烧鏊子。

鏊子烧红了,曹竟成面不改色,一点也不害怕。衙役们看出曹竟成厉害,又烧红了两盘鏊子。十四盘烙鏊子走完,曹竟成脚板子冒了烟,皮肉烧焦,露出了瘆人的白骨。走完了鏊子,曹竟成大声咋呼说,“我本想中途歇歇再走,没想到一会儿就走完了,没累着!”

衙役们又使用了其它的酷刑,曹竟成始终据理力争,毫不服软,更不会忍辱画押、屈没曹氏族人的名声和利益。

州官们拿着曹竟成没了办法,又不能得罪埠前庄刘氏家族,只能推脱让官司打到省里,“州里办不了此案!”

一听州官要把官司推到省里,埠前庄刘氏服了软。因为刘家不占理,案情对他们极端不利。

刘家本来在京城里有人,但不巧那个在京城里做官的人,受到了皇庭的贬谪,已经没人佑护着刘家了。

刘家反应很快,马上派出了说客,到曹家营与曹氏族长讲和,愿意撤掉官司,并赔偿曹家的损失;曹家的一应要求,刘家全部答应。

曹家族长高兴之下,同意了刘家的讲和请求。

此时的曹竟成正在养身疗伤,等他听说已经撤了诉讼与刘家讲和后,气得口里吐血。他强直着身子说:“官司打到省衙门里,注定要让刘家人头落地的。”

讲和了就是讲和了,该得的利益全部得到了。让刘家人头落地,也非世代宽宏大量的曹氏族人所情愿。最后,曹家让过了刘家,赢了官司,也赢得了声誉。

曹竟成冒死维护了曹氏大家族的利益,他勇敢刚毅、侠义肝胆、坚持真理、不畏强权的品德也被曹氏族人一代代传承。

据说,几年前曹家营曹氏族人给曹竟成刻立了墓碑,让他永享春秋祭祀,更让曹氏族人永远记住这位族人的大功臣、世间的真汉子。

“大胖爷”墓葬被挖事件

年,夏家庄全体动员,进行拦河治沙整地大会战。沂河溃口处修起了一道土石大坝,拦截洪水。沂河溃口冲决出的几百亩沙滩,重新填土造田。工地里席棚列列、红旗招展,青年民兵、突击队干得热火朝天。

人们在村旁开掘了几处土崖,人抬车推在沙滩上填了厚厚的淤土,几年时间营造了五六百亩的土地。

老人们说,老村周边几处“大汪”,主要是这一时期形成的。

夏家庄村东有一道叫做“斜沟”的小河,河水出自苏村东岭,经苏村街流出后南下,到夏家庄东岭处拐弯向西,再折向南流。

斜沟河拐弯形成的半环形高地,历来是有名的风水宝地“卧牛之地”。这里自古有一片曹家大林,是曹家营曹氏祖林。

“北有贺家林,南有曹家林。”老社会的时候,苏村以南,贺家林和曹家林是两个规模最大的茔地,坟茔座座,松柏森森。

在曹家林的东北侧,有三个高大的坟头,埋葬的是埠前庄刘氏族人。刘氏坟墓年代较晚,大约形成于民国年间。

年冬天,苏村人民公社在夏家庄开展治河整地运动。把斜沟河取直,修成一道深深的灌溉渠。平掉河滩,可造出新的良田。

斜沟河取直,需要从曹家林里通过。公社里确定了治理方案,没有什么可以阻挡。

曹家大林的坟墓许多被平除,那都是些庄户坟,除了骨头渣子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曹家林的坟茔里没有什么“财贝”,但是,埠前庄刘氏大地主家的三冢大坟或许有什么“宝贝”?

人们决定开掘刘家大坟。“兴修水利、治河整地”是时代所需,“除迷信、破四旧”是时代要求。挖坟掘墓没有人愿意干,逼着村里的“四类分子”下去干!

传说中的“大胖爷”墓葬被开掘了!

年距今仅仅四十五年,村里许多六七十岁的老人都亲眼目睹过挖掘过程。

深深的土圹里,“大胖爷”的棺材暴露出来。破拆外棺,里面还有一个内棺。外棺和内棺皆涂厚漆,特别是内棺,铜钱厚的油漆涂抹的丝毫不露。

人们用镐头刨,小棺材硬的像冰蛋一样硬滑。用力刨下去,棺木有了凿隙。用镐头猛力一翘,棺木“咔嚓”一声从头劈裂到棺尾。

小棺材棺木沉重、木质细腻。有人认得说,“小棺是用楠木做的”。

破开内棺,里面填充了满满的“灯草”。剔除灯草,死者仰躺形状赫然入目。

死者穿着长衣马褂,衣服颜色鲜亮,冠冕不歪,头发不乱,胡须飘动。经风一吹,衣服立时变了颜色,并开裂破碎。

剔除衣服碎片,死者呈“干尸”形状。其皮肉尚存,呈褐红色。

棺中没有金银财贝,只有一方墓志铭。众人怀疑其口中含有玉件宝贝,把干尸弄到“四队”场里,撬开其口探视,皆未有见。

三冢坟子,最大的一个没有“宝贝”,另外两个怎么样呢?

与“干尸”坟相近的坟墓挖开了,这是一个夫妻合葬坟。只使用了女间,男室空空没有使用。

女室也是双重棺椁,大棺套着小棺,棺木皆为柏木,同样厚漆涂饰。

妇女的尸体已经腐烂,只剩下了骨头。在其头枕、脖项、手腕、指头等处,有一对玉镯、一对金钗、一条金项链、一条银项链、一个金戒指。几件金器,擦掉泥土后放着金光。

不巧的是,人们在用铁锨、头等划拉时,把玉镯子弄断了一个。

女室与男室之间有“神门”。神门由三条石头构成,刻有门联一副,左右联文字是:“此间宜蝶梦其上卜牛眠”,横批文字已经忘记。

第三个坟子也被挖开,棺材内只有一个头骨,尸身骨不见。

三个坟子死者的尸、骨被弄到村西南公墓后端埋葬了。受指派去干活的人有刘立东等。

这处公墓林,前头埋葬的是贫下中农死者人口,后端是“四类分子”死者人口。

三冢大坟,只是女室坟内出现了几件宝贝,众人非常失望。村里派了几个人,拿着宝贝到郯城卖了,换了元钱。

文字书法精美的墓志铭和神门对联刻石,被人们就地填到了土里。棺木被人们扔进了水沟,大截的棺木被用在了田野水沟上。

老人们说,最高最大出土干尸的坟子是“大胖”的,另外两个是其家人。那个女室坟埋葬的可能是他的儿媳妇。

老人们还记得墓志铭中的记载,推算出死者死亡已经52年。年上推52年是年,值民国12年,也就是夏清桥、刘敬敷等倡议修建村东桥的那一年。

老人们还传说,“大胖爷”的坟墓原葬姚店子王家洼。“大胖爷”家人看中了这里的风水,才把其坟墓从王家洼迁来安葬。

至于那个女坟和头骨坟,一定是“大胖爷”家的后人用的。因为,另两冢坟墓位在“大胖爷”坟墓之前。

老人们还传说,坟墓中的神门对联,书法工整漂亮,是莒县“庄翰林“写的字。

这处墓地里,埋葬的是“大胖爷”看来是真实的。

年距离“大胖爷”死亡52年,此时,给大胖爷家打工干活的人都还健在,况且墓志铭也能证实墓主是谁。“干尸”墓埋葬的是“大胖爷”是准确无误的。

“大胖爷”是谁?

清末民国年间,埠前庄有两个有名的财主“大胖爷”和“二胖爷”。

大胖爷名字叫刘沄,二胖爷名字叫刘涛。

大胖爷和二胖爷是因为身体超级肥胖而且拥有千顷土地巨富无比而得名的。

传说,兄弟两个身体特别肥硕,特制的大太师椅坐上去满满当当。兄弟两个都很能吃,一顿都能吃上一个猪肘子。

曾经有一个穷扎活的人,看着他们两个每天都能吃上一个猪肘子,就羡慕滴说:“老爷好口福,我想吃却吃不上。”

第二天,胖爷吩咐厨灶多蒸了一个肘子,扎活的吃了一半就吃不动了。连声说:“老爷是财大口福大,我是人穷没福,一顿一个猪肘子享不动。”

查诸《刘家店子刘氏家谱》:“刘沄,字云溪,号师竹,邑庠生鸿胪寺序班。配庄氏,大店廪贡生候选训导赏加五品衔庄锡经公女。”

刘沄年轻的时候,曾与堂兄刘汝屏投奔了曾国藩的湘军大营,在军营中专司军粮征收和军需供应,后以八品军功回籍。

刘沄和刘汝屛的伯父刘秉鉌与曾国藩是同年进士,他兄弟俩去投奔曾国藩是因为伯父的关系。

回到老家后,刘沄时刻想着经商致富。他在江南一带时,接触了很多徽商,江南一地那种“千家万户无商不富,若要兴邦人人经商”的商业氛围,使他时刻心心念念。

终于在一天的下半夜,刘沄打起行囊,在父母寝室窗前叩了三个响头,不辞而别,远走高飞,踏上了去江南经商致富的路。

离开三年的时候,刘沄父母接到了刘沄从江南汇来的一千元汇票。

刘沄父母用这一千两银子,全部购买了土地。

此后,刘沄不断地向家里汇来银子。

刘沄在外经商,父亲刘秉锋和弟弟刘涛置地理家。他们家大量购置土地,在各地设立了“庄子”经营着。他们还扩建了大庄园,大门楼上悬挂着沂州府馈赠的“千顷牌”。

刘沄经商致富后荣归故里,后于光绪年间考中了举人,但一直未出去做官。

刘沄的夫人姓庄,出身莒县大店庄氏豪门。

刘沄有两个儿子刘树勋和刘树声。

《刘氏家谱》记载:“刘树勋,配庄氏,莒州大店州庠生廷璐公女,生长子,继榆林子李氏。”

大胖爷的大儿媳妇是大店庄廷璐之女,而庄廷璐正是清末翰林庄陔兰的父亲。

也就是说,埠前庄“大胖爷”与大店庄廷璐是儿女亲家,刘树勋是庄翰林的妹夫。

夏家庄三个刘氏大坟,其中的那个女室坟埋葬的应该是庄陔兰的同胞妹妹。

这也难怪传说神门对联是出自庄翰林的手笔了。

庄陔兰(—),莒县大店人,光绪三十年中进士,选庶吉士,授翰林院编修。曾任中华民国山东省议会会长。年受聘孔府,担任孔子第77代孙孔德成的国学书法老师。

大胖爷刘沄故去后使用的是套棺,而且内棺用灯芯草和中药材填充保持尸体不腐,这也符合其家族身份和传统。

刘沄的堂兄刘中策(字,次方、纶襄)是沂水县有史以来科举功名最高的人,官至翰林院翰林、都察院河南道监察御史。因得罪朝廷权贵而被慈禧太后罢官,后复官任陕西道候补道员。

刘中策在陕西任候补道员时终老。死亡后,一直跟随他的师爷徐贵(沂水长岭官庄人)向关中名医请教了尸体防腐的办法,使用秦岭大山里的中药材和“灯芯草”填充棺材,能使故亡者尸身百年不腐。

刘中策的墓葬在北刘家店子村东南,“文革”时期被挖掘破坏。从挖掘情状来看,刘中策墓葬与“大胖爷”刘沄墓葬的埋葬方式一致。同样是外棺套着内棺,内棺里填充了满满的“灯草”。刘中策墓葬挖开后,同样是一具“干尸”,皮肉尚存,服饰光鲜。同样的不殓钱财,没有金银随葬物。

所不同的是,刘中策是朝廷二品大员,据说他的帽顶珠子非常讲究。他的脖子下还有一方砚台,那是光绪皇帝赐予他的“无价之宝”。

“财贝不入土”这是清末民国时期豪富之家有识之士的共识。

处于沂河和东小河之间的夏家庄村,东西各有河水阻隔,显然不是村落居住的良选之地。

夏家庄立村历史是怎样的呢?

传说夏家庄最早在东岭上,就是现在的苏村新村西南一带。原来的名字叫“玉桥庄”。

因为玉桥庄处在古老的青徐古道上,兵荒马乱时代,深受兵痞匪盗骚扰抢掠之害,所以搬迁到了两水之间的现村址居住。村名被叫成了“下庄”。

以后,夏姓人家迁入,而且人口繁衍很快很多,便被人叫成了“夏家庄”。

夏家庄土地肥沃,河水灌溉水源充足,物产丰富,能承载非常多的人口数量。再以后,张、孙、李、王等姓陆续迁入,形成了二三千人口的巨大村庄。

老人们传说,“车吴彭夏张”是夏家庄最早的几个姓氏,尤以车姓最早。村落大约形成于明朝初年,姓氏人口以山西大移民后代为主。

夏家庄村东有桥,老社会是矮矮的石板桥,现在修建了高高的水泥大桥。

夏家庄村东的河流叫“小河”,小河是比较于大沂河而言的。其实呢,小河不小,这条河从沂水城东南部发源,经过曹家小河、牛家小河、夏家小河、苏村、大小菜园、夏家庄等村,在北于村与房家庄子村之间汇入沂河。小河流域面积广,河水很大。

小河通过夏家庄村东时,河水已经很大了。特别是夏季洪水季节,湍急的河流成了夏家庄东行的一道屏障。

在小河上架桥,是夏家庄祖祖辈辈所希望的事情。

老社会生产能力低下,人们只能修筑简单的石板桥。据说,民国年间修建的两页板宽的石板桥,石材取自灵山,运石修桥铺路十分艰难。

石板桥每年都会被夏季的洪水冲毁,秋后铺桥,春后拆桥,铺了拆,拆了铺,成了夏家庄村人每年必须做的事情。

桥头上有一通民国年间的修桥记事碑,距今已经97年。碑文清楚,上面记载着修桥经过和捐款人姓名。

夏家庄处在沂河东岸一条南北长岭的南段,地势总体比较低洼。传说老社会沂河闹水灾时,村西的沂河和村东的小河连成汪洋一片,老村经常被淹。

靠近小河的公路北通省道、南可到北于村。十几年之前,这里还是一片田地。

这是村庄后大街,以新建房屋住宅为主。

老村中还有一些土打墙房屋

老村中有许多空地,估计是老户住宅破旧拆除后空缺出来的。

村庄近处没山,缺少石头,老屋墙多是用黄土打成。

这应该是老村的中心地带,土制院墙上生长着茅草。

院墙上的玉米棒子,表明着又一个秋天的丰实。

村中有一口沿街大屋,一看就是老供销社的门头。

供销社门店主人坚守着,似乎在留守着人民公社化年代的时光。

村庄处在沙岭地上,沂河冲积的表象十分明显。

一位老大娘从小巷深处走出,迟滞着似水流年的时光脚步。

老村里的一条东西大街笔直畅通,只是显得有点寂寞。

墙荫里一位大叔在剥葱,砂质土地里的大葱看着就十分够味。

这是孙密云老师家老宅旧址

孙密云老师在双堠公社小埠村任教多年,我在小埠村上过几年小学,深得孙老师厚恩。小时候就听说孙老师老家是东乡的,前几年才知道孙老师老家是夏家庄。

据说,孙老师出身富裕家庭,他家的宅院原是一个非常讲究的四合院。

村西人们摆开了扑克摊娱乐休闲

出了村西不远就是沂河岸,岸上已经有了住户区。

村西的沙土地非常肥沃

村西南被沂河洪水冲刷的土崖

河滩地里能铲出细净的河沙

河滩地改造成了肥沃的农田,现在多种植大棚蔬菜。

老村西南去有几百亩河滩地,几乎全部种植了大棚蔬菜,成为夏家庄经济的支柱。

老村西南部取土挖沟形成的“大汪”

这条道路据说是沂河冲积沙滩的边缘

河滩边缘住户

老村前的南大汪也是取土形成的

老村前见到了刘立德先生,他是沂水城刘南宅刘氏大家族后人,家中保存的《刘氏族谱》能清楚查阅到夏家庄刘氏一支人口的家族渊源。夏家庄刘氏,祖出刘南宅刘应宾脉系,是“吏部天官”刘应宾的直系后人。

村中这个高台子地块上,现在是村委会办公场所。

这就是刘南宅刘氏“西柜”所在的地方。

传说,刘氏家族在这里屯起了高台子地,建设了高房大屋,修建了高大的门楼。早年间当过学校,以后被拆除。

此地东边,就是取土形成的宏大“大汪”。

高台子地明显比周边地势高

村庄小广场上的人口普查标语

今年是全国人口普查年,我最欣赏的宣传标语口号是:“大国点名,必须有我!”

“东大汪”中间垫起的土路

巨大的“东大汪”也是全村取土建房的传统场所,据说原是刘南宅刘氏地主家的田地。刘氏乐善好施,拿出土地供给全村人取土建房使用,逐渐形成超大土汪。

村东公路

富裕的夏家庄正在改变着模样

夏家庄东桥桥头碑在无声诉说着村庄的一段历史

村东有着大片优质的土地

这是“斜沟桥”

这是斜沟,一条源出自苏村街的河流,经过取直改造后,成了一条渠道。

斜沟河渠道东北侧曾经是埠前庄刘氏家族墓地,“大胖爷”的坟墓就在这一带,年被发掘。

东岭上的优质土地

因为夏家庄有着优质的土地,吸引了豪门大族在这里置地设柜,演绎了一段风风雨雨的历史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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