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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对香椿的爱恨情仇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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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为「三联生活周刊」原创内容

文|黑麦

恰春潮,芽叶未舒,椿树冒出酒红的细尖,汪曾祺写香椿,“一箸入口,三春不忘”。如果老北京人家的院子里有两棵树,一棵是石榴,那另一棵就是香椿,种这些树是为了尝鲜,体会入春、入冬的味道。香椿是北京旧时的“春季社交”礼物,街坊邻里,左邻右舍,送上一捧,表示情谊。

图|视觉中国

记得小时候,爷爷家住在酒厂宿舍,每到寒假结束前,我们爷孙两个就会去他工作的酒厂转转,盼着厂院里香椿树长出春芽。“勾香椿”是当年的必备技能,一根儿长长的竹竿子,接上一个铁丝弯成的钩,向着树梢一举,照准枝根轻轻一勾,我站在树下,一把接住这从天而降的美味。只一小把就足够了,似乎没有人想要独占这树梢上的春意,这是厂子里的工人达成的一种关于分享的默契。香椿的宿命大多是和鸡蛋终成眷属。90年代初,鸡蛋还是凭票供应的,奶奶只在碗里打上两颗蛋,再把切成碎末的香椿和蛋液混在一起,椿段裹着蛋液呲溜一下钻进热油,渐渐摊成一张冒泡的嫩饼,泛起一股诱人的香气。我对这盘菜念念不忘,因为每逢吃过香椿炒蛋,学校就要开学了。姥姥家的香椿炸酱面也很好吃,刚摘下的香椿切成小段,用开水一焯,拌在面里,吃的时候再撒上些春葱碎,淋上几滴米醋。北京人好像一年四季都离不开炸酱面,可只有春天这碗最让人上头。北京人偏爱香椿,从地名上也能发现不少线索。琉璃厂的椿树街、椿树园社区,北起东晓市街,南至天坛路,还有一条南北走向的胡同,因为曾大面积种植椿树在年时被定名为香椿胡同。我有个同学就住在这条胡同旁边的龙须沟北里,上初中的时候,我在他家吃过猪肉香椿馅儿的包子和玉米面团子,可谓印象深刻。吃香椿当然不是北京的专属。我吃过最好吃的香椿,是在湖南沅陵,那里的红香椿树长得高大,灰色的树皮和暗红色的嫩芽形成强烈的对比,沅陵的香椿好吃,是因为它细致的纤维和突出的油脂,从采摘的筐中拿起一条塞到嘴里,能感到一种浓厚的芳香。在安徽,还能吃到腌香椿、香椿酱,盐巴和麻油让椿的味道变得不再那么纯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浓郁的味道,可用来炒腊肉,拌豆腐;在云南,香椿可以凉拌,塞到烤过的口袋豆腐里,如果口味重,还可以配些辣椒蘸水;在四川,只要香椿出现,荠菜、阮七、花生菜、蕨菜、灰灰菜这些野菜纷纷给它“让道”,椿芽胡豆、椿芽白肉、椒盐椿芽摆上餐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爱它。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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