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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个小包袱跟男人进山生活68年,85岁还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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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里山西中条山区依旧寒冷,我们这群民俗摄影爱好者在一个周日来到了这里,目的当然还是想记录一些过年的风俗活动,年的脚步越来越近,年味在印象中应该也是越来越浓,雾气朦朦的大山里透出神秘,愈发得让人充满了好奇,大家都期待着揭开它的面纱,看看这里过年到底是个啥样子。

沿山公路的一侧大沟中,有两棵光秃秃的小树挺立在黄土崖边,很像一幅水墨山水图,似乎这里就是我们今天采风的最佳之地。

公路从山村中间穿过,W老师停下了车子,建议我们就在这里转上一转,村头前我们遇到了85岁的苏奶奶,黄色的围巾里露出了白发,阳光下红光满面,看上去很精神,我们向老奶奶问过好,向她询问当地农村风土人情,苏奶奶很健谈,不太纯的方言土语中夹杂着一些外地口音,老人家解释说老家是安徽亳州,68年了有些口语难以改过来,怎么到的的山西大山说起来是有故事的。

奶奶对我们也是有点好奇,发问道“你们是不是记者啊?”当得知我们是一群“照相的”,随后便说她还要去山沟里背木柴,邀请我们跟着她去看看大山里的风光。

3棵老柿子树下有一条发亮的小路,苏奶奶说这是她这些天背木材踩出来的,我们边走边聊听着奶奶讲述着她的人生故事。奶奶说17岁那年有个叫狗娃的山西人来到亳州,花言巧语将她骗了出来,信誓旦旦地说这边能帮她安排工作,当年自己很年轻没有社会经验便轻信了狗娃的话,瞒着家里人跟着他偷偷跑了出来,随身只带了一个小包袱装了几件换洗的衣服,就来到了中条山中狗娃的家,来后才发现已经50多岁的狗娃是把她骗来当媳妇的,年纪相差太大,知道了真相她自然是坚决不同意,便和狗娃闹将起来,狗娃拗不过自己,无奈之下狗娃又将她元卖给了一个年轻小伙子,就是后来的老伴。

原本老奶奶也是死活不答应的,一直闹着想回安徽亳州老家,可是这个小伙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对她哭诉着自己的难处,看到小伙子长相英俊身材结实,善良厚道,是个老老实实的庄稼人,苏奶奶便动了恻隐之心,寻思着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或者缘分吧,连续观察了他三天,随后便决定和他成婚。小伙子把家里的元全部给了狗娃,这过日子也就很紧张,苏奶奶听说狗娃把自己是元卖给人,气愤不已,立即找到了村干部反映此事,狗娃无奈只好把元钱退给了她,随后她在这大山里一直生活了68年。

中条山区农村是晋南比较落后的地方,苏奶奶说这里的状况当年和老家农村相差不了多少,既然在这里成了家,就安心和老伴过日子,婚后她生育有点晚,30多岁才生下了儿子,她和老伴在大山里当农民,辛辛苦苦地养活着一家人。虽说自己今年已经是85岁高龄了,可是自己身体很健康,最大的爱好就是干活,一直停不下来,前几年老伴去世后,孩子们担心她的身体,多次劝说她不要再干活了,可是停下来没有多久,全身不舒服,觉得哪里都不合适,医院看医生,做了全身检查没有大问题,医生了解到了她的情况,就建议孩子不要过多干预她干活,每天让她趁力气,继续干点力所能及的小活,就当锻炼身体,后来这几年过去了,儿子不再干预她干活,甚至还要给她安排一些小活,当然了她的身体一直没有再出问题。

冬天到了山里人越冬大多数还是传统习惯,烧柴取暖,平时无事中午太阳暖和她就在村边的山沟里捡拾一些柴草,前些天地里一棵老柿树枯死了,儿子打工钱回家,抽时间用油锯将树身裁成短节,安排她每天背上几节,活动活动身体,反复嘱咐她不可着急将木材早早背完,要悠着点慢慢背。老柿树的枝条粗壮,背起来也有些分量,苏奶奶趁着自己的劲每次只背一两节,干干歇歇,沿着山坡上的小路来来回回的往返,背的次数多少也不记,她说自己就是图个乐呵,有个事情做,农村人就是干活的命,到老了也停不下来。

苏奶奶现在和儿子两口子一起生活,山区农村的承包地种庄稼只够吃喝,这几年当地农民都搞产业调整,地里开始种上了花椒树,一时半会收入还不是很多,孙子在外工作,儿子种着家里的十多亩山地,农闲季节还要在附近的小镇上去打工,或者上山挖点药材增加收入,苏奶奶现在已经是有重孙子的人了,儿媳妇在家专职带孙子,奶奶无事也会打个下手,在家里看看重孙,干干活日子过得还算满足。

苏奶奶背柴的地方距离她家大约就是米的样子,我们跟着老奶奶一路走着,看到她几乎没有停歇地打算,一口气就将2短节木材送回了家门口,数了一下那堆短木材大约有20多节,奶奶说这都是她这些天的功劳,不能一下干完,害怕孩子看到管她哩,老了要听孩子话不能给孩子添麻烦。

图片上这位穿着红衣服的大姐就是苏奶奶的儿媳妇,她正在家里打扫卫生看孩子,她对我们说自己主要的任务就是伺候好一老一小两个人,婆婆人很知足,也很体谅孩子,看到自己带孩子忙还要做饭,怕自己受累曾经提出要和她分开吃,她当然是坚决不答应,赡养老人是自己的义务和责任,这天经地义,再辛苦也不能让老人单过自己做饭吃,为此事婆媳二人几次都没有达成协议,无奈之下她给婆婆放了狠话,“你要单过自己做饭吃,我就离家出走,不和你儿子过了!”,这招很灵,一听说不和他儿子过了,婆婆便再也没有提出另立锅灶的事情。

我们在苏奶奶那里也证实了大姐的说法,奶奶乐呵呵地直夸儿媳是个好媳妇,十里八村都难找。

苏奶奶看上去身体确实很好,放下木材稍作休息起身便又朝山里走去,路上她对我们说“现在社会好,农民种地不纳粮国家还给你发补贴金,老人还有养老金,家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生活要比以前好多了,想吃什么有什么,说起来我也算是个幸运之人,现在四世同堂,安享天伦之乐,生活好着呢。”

奶奶说前些年曾经回过亳州老家几次,见过她的弟弟,现在老家已经没有牵挂了,自己成了地地道道的山西人,这中条山里就是她的家,现在身体健康,腿脚利索,吃得饱穿的暖,生活无忧无虑,这就是老年人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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